冬陽灑在身上雖有如荒漠甘泉般令人心喜,但杯水車薪仍不敵
整個讓人窒息的冰凍空間。袋裡的暖暖包兀自慵懶地解放熱氣,
而我早已被打敗在布拉格城堡的入口。
走進城堡區內,聖維塔教堂巍峨地矗立在眼前。不能說是櫛比鱗次,
但兩旁數棟建築物不免削弱了她的磅礡氣勢。一如教堂該有的氛圍,
內部的神聖莊嚴自不在話下。然而無論是St. John Nepomuk的
銀材墓室或是聖溫瑟拉禮拜堂(Kaple sv. Vaclava),對我來說,
都遠不如「慕夏之窗」來得令人期待。
無可救藥地戀上慕夏(Alphonse Mucha),用花草和女人所堆疊出的
烏托邦,或優雅,或無邪,讓人只想遁入她的世界,使靈魂得到救贖。
此刻站在窗下,彷彿自己已幻化成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。
出了舊皇宮,踅進黃金巷。雖然卡夫卡(Franz Kafka)的光環
讓這些小巧的屋舍,增添不少人文氣息,但不能免俗的,
還是到處充斥著交易的符號。
「葛勒」死了,世界仍照常運轉,「蛻變」改變了什麼?
巷的盡頭匍匐著一個負載骷髏頭的人形雕像,似是生活的重擔
不斷在壓榨著尊嚴,使每個人變相成為一個乞者,
為這身臭皮囊奔波勞累。
你我何嘗不是「葛勒」?一直努力地生存著,直到生命之輪
停止運轉。到時,世界仍不會為你停滯、默哀,只會繼續她的脈動,
這就是人生。
照片等土耳其之旅的行程表完成後會貼上,敬請期待……